姬百龄不太懂此地学生都学什么，但是教夏洛特简单认识单词还是没问题的。

她比较担心的是，飞鸟洲中世纪的词语和后世的差异，会不会导致二人进入学习的误区。

“夏洛特女士，你有书吗？”姬百龄打算对照着中世纪的书籍，进行一些词汇和语法的教学。

“有几本，书籍是个稀罕物，我也是偶尔间得到的，又因为并不识字，一直搁置了。”其实收藏这些书，也算是夏洛特的一个爱好。她没有进行过系统的学习，现在的书籍又非常佶屈聱牙，她那一点知识储备量并不能让她读懂那些书。

书籍她没事的时候就会翻看，她将书上的词汇模仿着写了很多遍。她不一定懂得词语的意思，但她会写会拼。

在姬百龄教学过程中就发现了这一点，虽然很多词汇有所不同，但根据上下文还是能认得的。

“姬百龄。”夏洛特在许多次的口音训练下，已经能够比较清晰地说出这三个字。

“嗯？”姬百龄抬头，她正在看夏洛特递给她的书。

“你年纪比我小很多，却能够读书习字，或许你的国家已经不像织女故事里那般落后了。”夏洛特没有感受到姬百龄身上，有那群贵族的骄矜，而她却能够识字，甚至能够懂得多国语言。

姬百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，她沉默了一会，叹了口气：“或许吧，或许在进步了。女人能够读书，到我的那个年代，也就百余年。我的前辈们，筚路蓝缕，争取女性读书的权力，只是可惜，历史书上没有她们的姓名和事迹。”

“就好像……就好像……”姬百龄仰头，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“就好像，她们的存在根本不重要，就好像，女人一下子就自然而然就可以读书了。”

“当然，纵使普及了教育，新时代下的女人非自愿辍学的仍旧有很多。”姬百龄想到某位女士，她一直坚持着，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读书。

“亲爱的，不要难过，还有你能够记住她们。”夏洛特不禁想，她们的历史里，是否也有类似的，被隐藏在历史中的反抗者。

没有前辈的一代人，没有学习的榜样，只能够一代又一代地从头开始。

姬百龄给自己的眼睛扇了扇风，嘴角牵起一抹笑，“夏洛特女士，我们去森林里看看，准备留着做肥料。”

夏洛特欣然同意。

有人陪着进入森林，和姬百龄之前逃难一般的经历是不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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